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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计13


舒明阿瑞亲王见到皇上如此的态度自然十分失望,穆章阿也若有所思,看来皇上对颐龄十分信重,事事都要他参谋。不过这次,皇上又太过保守,就连富察鄂泰这个负责海运粮食成功而新上任为总督的人也对他恩师颐龄之言不认同。他是在场接触洋人事物最多的,自然知道瑞亲王和舒明阿的提议对大清只有好处。让保守派的颐龄劝说过后,皇上更加不会接受洋人的新鲜事物了。

果然皇上威严地说道:“近日大量输入,国家白银流失,银贵钱贱日趋严重。朕认为应该公告天下,实行节约措施。由朝廷带动,上行下效,以抵消白银流失之弊。至于瑞亲王所担忧的事情,实在是杞人忧天。英吉利鞭长莫及,要千山万水攻打我大清谈何容易?绵忻,舒明阿实在过虑,眼前最让朕凡心的是动乱多时的西北边疆,朕认为应该早日平息边乱,以免有损江山社稷。”

舒明阿说道:“皇上,西方诸国船坚炮利,而且极力发展远洋航运,其目的昭然若揭。大清国在他们眼中无疑是一块令人垂涎的肥肉,英吉利极力向大清国输入,只是他们侵犯的第一步……”舒明阿之前可没有这么深的觉悟,是沅婉不论是通信还是见面都不断在给他灌输这样的思想,再加上沅婉所做的能预示未来的梦,让舒明阿对沅婉于未来的预言深信不疑,他现在真的认为大清国如果真的继续这样下去,可能真的要被西方列强灭国了。

皇上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侃侃而谈道:“诶,切勿妄自菲薄!当年郑和七下西洋,咱们的航海技艺绝不逊于洋人,至于武器方面,火药更是我们中土人发明,洋人岂能够比我们高明?不过,朕也是一位开明的君主,这样吧,朕恩准你们购买洋枪数支以作研究。”

绵忻的脸上难掩失望,皇上继续我行我素地说道:“当务之急是要好好筹备皇太后六十大寿庆典,穆章阿,朕让你督建的宝塔工程怎么样了?”

穆章阿上前说道:“禀皇上,托皇上和太后鸿福,一切进展顺利,必定能够在太后千秋之前赶工完成。”

皇上高兴地说:“好。”

舒明阿和瑞亲王想为国家尽一份力却没能成功,从军机处走出来都有几分失落不快。

过了几天,皇上再开军机大会,更是怒不可遏。因为之祸日益严重,近日接到的奏报说朝野上下吸食者竟然有四百万之多,清军共八十万人,有二十万人已经吸食成瘾。大烟上瘾的人身体形消骨瘦,根本无力作战,之祸相当于直接报废了清军的四分之一。

其实早在雍正年间,就颁布过禁烟的指令,但是广州官员仍然玩忽职守,让从广州源源不断的输入大清,此等害人之物已经成为亡国之忧。

庆亲王提议道:“臣提议实行闭关,禁止与西洋人贸易,堵塞输入的途径!”

颐龄说道:“臣认为不可,沿海有几十万人依赖沿海贸易生存,闭关使他们顿时生计,小则聚而为奸,大则会引起内乱。”

乌苏安格说:“臣认为可以宽限一年禁烟,一年之后还有再犯者杀无赦。”

颐龄又说:“万万不可,死刑不能设在蔓延滋生之前,不能在之后,可以用来约束官员,却不能用来约束民众,否则此例一开,只会给官员多一个诈赃的借口,致使民不聊生。”

皇上忧心忡忡的说道:“禁或不禁,迟禁或严禁,朕真是一筹莫展。”

颐龄又要说话,舒明阿抢着说:“奴才认为朝廷的禁令早就在了,只不过是未能有效的实施。臣愿意亲赴广州,雷厉风行,让广州官员和洋人知道朝廷禁烟的决心。”

皇上见到舒明阿从未如此言之凿凿,而且既然有人愿意站出来替他分忧,当下说道:“好,朕就封舒明阿为钦差大臣,亲赴广州督办此事。朕还会给你找一个好帮手,绵忻,你和舒明阿一起去。”

瑞亲王最近的烦恼很多,所爱之人近在咫尺,明知道她过得不好,他身为皇弟又不能说什么。每日煎熬真犹如在做困兽之争,他想向皇上请命去西北边疆继续征战,好能对京城之事,对沅婉之事眼不见心不烦。但是皇太后又怎么会愿意放人,她这个儿子好不容易回到身边,她日后还指着他呢,如果他跑去边疆平乱,归期不定不说,若是像他的大哥一样一去不回,可叫她怎么办?所以皇太后跟皇上说一定不能让他去西北。

道光皇上想到这个折中的办法,让绵忻与舒明阿一起去广州,一起主持禁烟,互相还能有个照应。

皇上回到后宫之后,没想到皇后听说舒明阿此行之后,也跟他请命,说这次她的阿玛去广州,她也想跟着一起去。

皇上惊奇道:“连皇后你也想去广州?”

沅婉说:“是啊,臣妾知道向皇上提议出宫远行,是个不情之请,不过臣妾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希望能和阿玛一起出门办趟差,见一见大清的大好河山,可惜阿玛一只在京为官总也不能成行。如今臣妾已经贵为皇后,知道作为皇后应该深居宫中伺候皇上与太后,不应该出去抛头露面,只不过,臣妾一时忍不住,还是向皇上提了这个请求。这是臣妾从小的梦想,阿玛年纪也大了,相信这样出门办差的机会不多了,远赴广州可以穿州过省,见识大清的大好河山,所以这几乎是臣妾最后的机会了。”

皇上本来是不同意的,不过听皇后难得地向他提要求,又有些犹豫了,沉吟着说道:“你让朕好好考虑考虑,至少要多给你们安排一些侍卫,尽量保证路上不会有危险,再和臣子商量启程的日期。”

沅婉都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这么容易的就答应,真心实意的表示感谢,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道光看见自己的皇后这么高兴,也觉得值了。其实道光一直因为宠幸皇贵妃,对皇后心存着几丝愧疚,因为毕竟在伊兰成为他的妃子之前,他和皇后一直都是琴瑟合鸣,是对儿恩爱夫妻。现在,听说与阿玛出行是皇后儿时的梦想,皇上就算是顶着皇太后的压力和满朝的非议,也觉得应该圆了沅婉这个梦想。

皇太后知道后果然一再苦劝:“皇上,你要考虑清楚啊,让皇后和大臣出行这是从未有过的先例,路上若是出点什么意外,有个磕磕碰碰,那可如何是好啊?大清国的皇后,除了哀家她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咱们皇室也丢不起那个人啊!”

皇上开解道:“皇额娘,沅婉不是跟别人出行,而是她的阿玛,您难道还怕做阿玛的照顾不好女儿?而且沿途还有朕派去的数百侍卫,最不济还有绵忻,他可是咱们大清国有名的威猛将军,这么多人难道还保护不好一个皇后,皇额娘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况且,沅婉难得向朕提要求,朕总不能一口拒绝她吧。”

皇太后简直是有苦难言,就是因为有绵忻同行,她才担心,她倒是愿意相信皇后和绵忻的人品,不过两人毕竟有一段旧情,若是真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事情来,皇上到时候想后悔都晚了,最重要的是,若有不好流言也会耽误绵忻的前程啊!皇太后对自己的小儿子可是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挑起大清江山在身,怎么能有任何污点!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以皇后的人品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有辱大清国体的事情来。只是皇太后还是觉得皇后这次太任性,都已经贵为皇后了,还要完成什么梦想?皇后这种身份地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

皇太后说:“广州山高路远,听说那在大清国的最南端。”

皇上说:“皇太后无需过虑,就算是再远,也是大清国的疆土,几个月就会回来了。”

皇太后听到皇上的那个意思是心意已决,便也不去再劝,她知道皇上现在很有决断,什么事未必愿意听她这个皇额娘的话了。皇太后只能把皇后沅婉招来,好好敲打一番,让她路上一定要规规矩矩,时刻别忘了自己大清皇后的身份。

沅婉就算是再迟钝也听出来了,皇太后在忌惮什么,原来她是怕自己和绵忻旧情复燃!沅婉立刻向皇太后保证,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否则定然没有颜面回来见皇上,见太后。

皇太后这才算满意了,又可惜了几句,觉得皇后当的太不称职,把皇上一个人扔在宫里不管,甚至有可能叫妃子在宫中坐大。这种行为怎么会是一个理智的皇后做得出来的呢!

沅婉明白皇太后此时在暴躁的边缘,她说什么就应什么,绝对不去反驳刺激她。等到皇太后念叨够了,沅婉才从寿康宫出来。

本来禁烟之事只由朝廷大臣去办,是要立即起行的,不过现在要带上一个皇后,那就不能那么仓促的出行了,有很多事情要准备,所以出行的时间至少要定在皇太后的大寿之后,因为皇后和绵忻也都要留下来为皇太后祝寿。

宫中知道此事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几个无聊的妃子凑在一起说是非的时候也说觉得皇上最宠的还是皇后,连皇后提这么离谱的要求——要出门去玩,皇上都能答应,可见皇上对皇后都纵容到了什么地步。

就算皇上再宠皇贵妃,也不可能让皇贵妃和外臣出门去啊!伊兰路过花园的时候,听到几个妃子的讨论,面色沉了下来,她在自己父亲那得知,本来父亲是打算向皇上请命去禁烟的,谁知道让舒明阿抢了先,就连皇后都可以因此出宫。

皇贵妃不像其他妃子眼皮子那么浅,羡慕皇后可以出去玩儿。而是觉得皇后不在宫中,那么皇上的后宫中她是最大,正好给了她向众妃子和宫中众人展示威仪的机会,之前她不懂争宠,不懂如何在宫中站稳脚跟,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刚入宫的伊兰,她会好好把握皇后不在宫中的这个时机。

广州之行,瑞亲王还向皇上要求带着在广州生活了三年的富察,和他们一起去做个向导,皇上也同意了,让富察鄂泰把手中的海运事宜向手下人交接交接,然后就回来和瑞亲王等人一起启程。

富察鄂泰与皇贵妃交好,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在少年时就是朋友,所以他是皇贵妃十分信任的人。皇贵妃还将之前遇到的事情说与富察知道,说一个疑似前朝信妃的人曾经进宫来求助,指认皇太后杀了先皇后,也就是皇上的亲额娘。信妃还说,皇上现在遵荣皇太后之举,简直是认贼作母。

皇贵妃想查出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是否像信妃所说,皇太后故意杀人,还是像皇太后所坦白的那样,她只不过是迫于无奈自卫。皇贵妃将这件事向富察鄂泰和盘托出,让他帮忙寻找皇太后故意杀人的线索。还有于御医留下的那本医书,不论她怎么反复观看都看不出线索,也让富察拿回去研究。

这天晚上,富察鄂泰深夜进宫来见皇贵妃。皇贵妃让手下的宫女彩玉将他带至花圃相见。

富察鄂泰说:“我明日就要启程去天津交接海运之事,所以没有时间,只能深夜进宫来打扰皇贵妃了。”

皇贵妃说:“是不是本宫让你查的于御医留下的医书有眉目了?”

富察鄂泰说:“皇贵妃果然冰雪聪明,我给你看一个东西。”说着他取出一张无字的白纸,放在烛火上加热烘烤,不一会儿上面就显现出字迹来。

皇贵妃和她身边的宫女都很惊讶:“这是怎么办到的?明明一张白纸没有字,又怎么会显示出字来呢?难道医书的秘密就是隐藏的字迹?”

富察鄂泰说:“其实本来我也是毫无头绪,有一次和恩师聊天,无意中听说皇贵妃最近身体欠佳,闻到酸味会觉得头晕,那一天又听彩玉说皇贵妃看到这本医书就会头晕,所以我翻查西方典籍,发现甜橙的酸液之中含有糖分,糖分在遇热变焦之后就会显出字迹,所以我把那本医书最后的空白一页放在火上烤,就显出这样的字迹。”

皇贵妃去接过医书,发现本来空白的一页上真的有焦红色的字迹,上面写着:“皇后殡天,非真心痛,金剪下亡,才真心痛。”四行大字!皇贵妃说道:“于御医是想说,孝淑睿皇后之死并非是因为朝廷记载的真心痛症,而是死于金剪之下。那和信妃所说的她亲眼看见孝淑睿皇后被当今的皇太后用一把剪刀刺死,正好吻合!”

宫女彩玉说:“信太妃所说亲眼目睹皇太后行凶果然没有撒谎,还有于御医的医书可以作证。”

富察鄂泰说道:“究竟皇太后为什么要杀死孝淑睿皇后呢?这个谜团至今无法破解。”

宫女彩玉说:“还有卫公公,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到底是帮皇太后的还是反皇太后的?”

皇贵妃说道:“如果御医和信太妃所言是真,就是说,当今皇太后就是杀死皇上亲生母亲的凶手。这件事我到底该不该告诉皇上呢?皇上又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马上就是皇太后的千秋节了。这个时候揭露真相,一来不近人情,二来事关重大,第三……”

富察鄂泰接过去说:“如果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我们三个人都会招致杀身之祸。”

查到宫廷秘闻的三个人正在花圃里密谋,却不知危险已经接近,原来彩玉带着富察鄂泰穿着太监服从宫中走过,怎么可能没人看见。静贵人就刚巧知道皇贵妃深夜偷偷摸摸的出宫了,她悄悄地跟着她们,直到看见了彩玉领着男人到花圃,一转身她就去向沅婉告状。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情景,皇太后带着皇后静贵人还有手下宫女太监们,浩浩荡荡的来到花圃,打算找出静贵人所说的皇贵妃夜会的那个男人。

她们快步走到花圃的小房子,没有让人通报,而是直接闯了进去。里面没看到别的男人,只看到皇贵妃正在给她的宫女在肩膀上上药。

见到众人到来,皇贵妃和宫女彩玉立刻起身请安,“奴才恭请皇太后圣安,皇后娘娘金安。”

皇太后说:“起来吧。”

皇贵妃说:“夜阑人静,不知道皇太后领着大队人马来到花圃所为何事。”

沅婉说道:“你也知道夜阑人静,这么晚了还特地到这里来,是否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如果你现在招认,总比被强行搜出来要好看一些。”

皇贵妃诧异道:“搜人?”

沅婉说:“卫公公!”

卫公公应道:“嗻!全皇贵妃娘娘,得罪了,搜!”带来的太监们分散到花圃各处去搜人。

皇贵妃说:“你们搜什么?”

卫公公说:“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了。”说完就亲自前去督查,看着他们搜。

皇贵妃还沉浸在刚刚得知那个重大消息的惊慌中,她脑子中想的是,皇太后果然是杀死孝淑睿皇后的凶手,若是让皇太后知道她伊兰知道了这件事,她就死定了!皇太后难道是借机来搜证据的?

皇太后看向皇贵妃,很容易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了:“看你满脸惊慌,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皇贵妃力持镇定道:“伊兰没做坏事,问心无愧。”

皇太后问:“问心无愧?为何你的手哆嗦啊?”

皇贵妃立刻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颤抖着的手,镇定地说道:“因为夜来风起,奴才觉得有点风寒。”

静贵人意味深长地说:“哦,原来是这样,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花圃不大,也是宫中宫殿群的一部分,所以它的围墙足够高,常人休想能翻越过去。所以皇太后带来的人是闭门捉贼,只要有人在此,必然能搜得出来。可是小卫子带人搜了一圈,都找不到人,只能回来禀报说:“回禀皇太后,皇后娘娘,没有可疑的人物。”

皇贵妃说:“这里会有何可疑人物?”

皇上从门外走进来,“朕也想知道,这么晚了皇额娘和皇后劳师动众在找什么可疑人物。”

皇太后:“皇上也来了?”

皇上说:“是啊,皇额娘。”皇太后知道皇上这么着急的赶来,是要给皇贵妃撑腰的,生怕她这个皇太后委屈了他的皇贵妃。

皇上说道:“沅婉你说,你们来花圃找什么可疑人物。”

皇后说道:“静贵人说亲眼看到富察大人穿着太监的衣服鬼鬼祟祟来到花圃,报告给臣妾知道。后宫宫禁森严,妃嫔宫女严谨夜会男人,臣妾早就听说皇贵妃和富察大人从小是青梅竹马,如果是正常的交往,应该不至于深更半夜约见才是。又怕冤枉了皇贵妃,所以特地去请皇太后来见证一下,别冤枉了好人,也别枉纵了不守宫规之人。”

皇贵妃立刻说:“奴才和鄂泰大哥确实自幼相识,不过情同兄妹绝无苟且之事,你们搜过了,知道根本没有这回事。”

皇太后说:“皇后这样做没错,难道皇上想看到宫中什么事都不清不楚的,高位宫妃带头不守规矩的样子?那样后宫将如何治理?”

皇上说:“皇额娘,朕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您也让人搜过了,没有查到任何可疑之人,足以证明皇贵妃是清白的。”其实这次皇上也感觉很是无奈,他本来在另外的一个妃子那儿,突然接到小蔡子的回报,说皇太后带着皇后和静贵人到花圃去找深夜外出的皇贵妃。其实皇上心中对伊兰很是埋怨,又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不过好好的干嘛深夜外出呢?就不能白天去吗?难道是嫌后宫太过平静,非要给人增加一点茶余饭后的话题?

皇上不喜欢众人将后宫弄成到处都是阴谋诡计,充斥着栽赃陷害的场所。这是他生活的地方,他希望它是一个温馨家园。皇上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后宫的所有妃子们要争来斗去,让他一刻都不得安宁。

皇太后问:“如果没有不可告人的事。夜深人静,皇贵妃又为何在这出现呢?”

宫女彩玉立刻捧起放在炕上的一个黑色披风说:“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让皇贵妃被人误会,请皇太后恕罪。”

皇太后问:“与你这个丫头有何关系?”

彩玉说:“奴才刚刚服侍皇贵妃就寝的时候,一时不慎打翻烛台,烧伤自己,娘娘情急之下为奴才披上太监小康子的披风,带奴才来花圃这里,用特制的花药治理伤口,可能天色昏暗,静贵人一时看错,引起误会。”

皇上说道:“看来现在真相大白了,那就好了。”

皇太后不悦地对静贵人说:“下次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捕风捉影,一来伤感情,二来引为笑柄。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我们不要再骚扰伊兰用药。”

皇贵妃说:“皇太后英明。对了,深夜时分,静贵人为何在附近出现?”

静贵人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特地跟踪出来的,说道:“奴才的猫……跑出来,奴才为此找了一个晚上。”

皇贵妃说:“捉猫变捉奸,静贵人是真看错还是借题发挥存心诬告啊?”

皇上维护地说道:“静瑜并不是那样的人,不过这次确实是因她而起,静瑜,还不快给皇贵妃赔不是。”静瑜是静贵人入宫之前的本名,现在成了宫妃,自然不用再叫之前做宫女时的赐名。

伊兰看到皇上不止是过来给她撑腰的,而且还对静贵人多有回护,心中生出不悦,就在静贵人给皇贵妃赔不是的时候。皇后走出花圃的小房,来到院子里,看到墙角立着一口大缸,不过缸里装的并不是水,而是肮脏之物,那缸里不起眼的地方还伸出了一截芦苇管子。

皇太后那边已经说要离开了,皇后说道,“墙角的那里是什么?卫公公让人搜了吗?”

皇贵妃此时已经脸色煞白还能强装镇定,彩玉却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已经露出惊慌之色。

卫公公说道:“回皇后娘娘,花肥中那么脏不可能藏人,真有人在里面淹也把他淹死了。”随后卫公公的脸色大变,他也终于看到了那一节芦苇管,于是随后的事情就有些混乱了,皇贵妃这里果然藏了个男人!而且还藏在花肥之中!

从花肥中搜出的男人正是富察鄂泰,他又臭又脏,众人特地给他时间,让人把他清洗干净。静贵人高兴于自己并没有看错人,也并非是搬弄是非,而是真有此事。刚刚彩玉所谓的肩膀烧伤,情急披着太监服出来,看来只不过是瞒骗她们的借口,更加的罪加一等。

皇太后得知并不是无功而返,十分快意,严厉的喝问皇贵妃,到底和那个富察鄂泰这样私下相约多久了?

皇上铁青的脸色沉得吓人。宫妃深夜私会男人是死罪,何况皇贵妃今天还是人赃并获,被皇太后、皇后带人搜了出来,连皇上都在这里亲眼看着。

“皇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贵妃坚持道:“奴才没有对不起皇上,奴才和富察大人是清白的,请皇上相信我们。”

皇上抓狂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要朕如何相信你,如果今天不是亲眼看见,朕仍然以为是一场误会,伊兰,朕一向待你如何,你心中有数,你让朕太失望了。”

皇贵妃辩解说:“事实并不像是皇上以为的那样,富察大人是有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伊兰,明日他就要出京,所以赶在今天相告。”

皇太后怒道:“你们一个大臣,一个妃子,无视宫规深夜见面已经是死罪,还私通消息!皇贵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是不是你们之间早有?”

皇贵妃下定了决心,若是被误会与富察鄂泰有是一死,捅出皇太后的事情,也许反而会救她一命:“奴才接下来所要说的事情,事关重大,请皇上让皇后和静贵人先退下,再摒退左右,奴才将所知之事全部都告知。”

皇上也不想自己小老婆的被人尽皆知,点了点头。

沅婉说:“皇上,请允许臣妾留下来。”

皇上犹豫了一瞬就同意了。于是,除了受审的三人之外,小屋中只剩下皇上、太后和沅婉。

太后怎么都没想到,明明是带人来捉奸的,皇贵妃和富察鄂泰却反过来抖出了她的秘密,他们说皇上的亲额娘孝淑睿皇后并不是太医诊断的因疾病而逝世,而是惨遭他杀,而那个杀人凶手正是当今的皇太后,而且还有于御医的医书为证。

皇上是万万不敢相信,自己尊为皇额娘的女人竟然会亲手杀死自己的亲额娘。

就算是有医书为证,皇太后也说皇贵妃根本就是临死反扑,提前制造一个假医书来陷害她,专门准备在与富察鄂泰暴露时,用来祸水东引的。

皇贵妃说道:“皇上,奴才真的不是与富察大人有,这医书也真的是今日我们才发现其中的秘密,奴才不只有医书可以证明皇太后是杀害孝淑睿皇后的凶手,还有人证!”

皇上惊讶:“人证?”

皇贵妃说:“不错,奴才知道当日目睹一切的信太妃在哪里,请皇上立刻派人出宫接信太妃过来。”

等到一个满脸烧伤的女人出现在皇宫之中,皇太后倒退了两步,被沅婉扶住。皇太后以为穆章阿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有找到信妃,她也已经离开京城或者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想到竟然投到了皇贵妃的门下,在那接受庇护,怪不得她的人一直都找不到她呢。

信太妃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次机会,自然亲口告诉皇上事情的真相,说当今的皇太后就是杀死孝淑睿皇后的凶手,而且还隐瞒了她真正的死因,并且把唯一的目击证人信妃杀人灭口,导致她的面容被毁,三十年无法再出面见人。如果不是当时的魏公公救了她,她再也没有机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口。信太妃还说皇上认皇太后做皇额娘,就相当于是认贼作母。

皇太后怒道:“混帐!信妃已经在钟翠宫大火之中葬身火海了,你这个女人为何要在这里信口雌黄,冒充信妃,还诬陷哀家,小卫子,你还不快将她拿下。”

皇贵妃说:“住手!皇上,奴才经过多方印证,证实她确实是信太妃。”

皇太后问:“钮祜禄伊兰,你串通这个疯妇诬陷哀家,到底居心何在?”

皇贵妃说:“伊兰只是想弄清楚真相,奴才说过,真相只有一个。如果皇太后是清白的,又为何会惧怕信太妃所说的话呢?”

皇上指着信太妃说道:“朕命令你立刻说个明白,拿出真凭实据,否则朕立刻将你处斩。”

信太妃应是,信誓旦旦地说:“皇上,三十年前,是奴才亲眼看见皇太后用金剪刺死你的亲额娘,如有半句谎言,本宫定遭五雷轰顶,死无全尸!奴才当年与孝淑睿皇后情同姐妹,当今的皇太后当时只是皇贵妃,为了与孝淑睿皇后争宠,明争暗斗,水火不容。那一天,我知道肖淑睿皇后气冲冲赶往太后的寝宫,奴才放心不下,于是赶过去看看。谁知奴才到了皇太后的寝宫门外,看到皇太后正在用金剪刺向先皇后。皇太后得知奴才目睹一切要杀奴才灭口,火烧钟翠宫,并买通于御医向外告知皇后是因病致死。奴才命不该绝,当年的小太监卫福安把烧制毁容的奴才救起,并将奴才藏起来,治愈我的病痛。皇上,奴才忍辱三十年,就是要重返皇宫,把这件事情的真相亲口告诉皇上。”

皇太后说:“够了,你这个疯妇,别在这疯言疯语污蔑哀家了!皇上,无凭无据的流言,万万不能轻信。”

信太妃说:“有人证怎么会是污蔑?福安,你快点告诉皇上,本宫说的都是真相。”

小卫子这时早就后悔不应该背叛皇太后,说道:“皇上,此女子并非信太妃。皇上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呀!”

信太妃不敢置信道:“福安?”

皇贵妃这时又说:“皇上,奴才之前听信太妃所言,也怀疑她的真伪,但是经过一再查究,奴才也不得不相信,信太妃所说都是事实。奴才还为皇上找到了这个东西。”她呈上一把生了锈的金剪刀,说:“这剪刀是在钟翠宫花园找到的,当时信太妃目睹皇太后杀人,情急之下拿起掉在地上的剪刀回了自己的寝宫,埋到花园之中,这剪刀上面还刻了一个和妃的和字,正是先皇御赐给当年皇太后的。与皇太后对奴才所说,是孝叔睿皇后带着利器去伤害她,有所出入。”

皇上对这一切不敢置信,却又知道,有人证物证,这八成都是真的,看着那把剪子,“这难道就是杀死朕亲额娘的凶器?”他问皇太后,“朕的皇额娘,最尊敬的皇太后,你能不能告诉朕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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