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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怂逼韩淼淼被吓得大哭起来, “我错了季兄,我再也不烦你了,你别杀我。”

她开始挣扎, 想要给季无休跪下。尊严不重要,她就想活着。

然而季无休那双修长又冰凉的手抓着她用很大的力气, 韩淼淼实在挣脱不开, 同时还又不敢说, 他真的把她抓的很疼。

她这幅身体娇贵得很, 无论她怎么造,那一身的肌肤就是嫩的跟羊脂一般, 轻轻一碰就容易破,像季无休这个力道, 她的手腕早红了一圈,掉皮一样的疼。

本来还好,现在季无休是真的觉得她很聒噪了。他扭头看了她一眼, “我杀你干嘛?”

韩淼淼不哭了,“不杀我?”

季无休:“现在有点想杀了。”

韩淼淼:“别, 别……”只要不杀她杀谁都行。

韩淼淼捂嘴, 瞪着一双潋滟清朗的眸颇是无辜地将他看着。

季无休扫了眼她手腕, 皱了皱眉, 放开她, 不悦道:“跟上。”

韩淼淼:“是。”

手腕被放开,韩淼淼心疼地揉了揉,果然红了一圈。

韩淼淼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季无休身后,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季无休迈的步子小了许多,接着她便看见天边飘来了一片五光十色的云, 季无休踩上去,回身把韩淼淼也拽了上来。

这片五光十色的彩云飘起来又快又稳,十分拉风,韩淼淼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继续聒噪起来,“哇塞,我从来没有坐过这么拉风的交通工具呢。”上一辈子韩淼淼连飞机都没有做过,谁知道一朝穿书,居然能真的腾云驾雾?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感受到这是一个修仙世界。

季无休听她这话不高兴了,怎至于随随便便踩一朵云她都这般激动?她是忘记了曾经骑在他身上的那段日子了吗?虽然他也不是很想承认自己被这废物凡人骑过,但无论怎么说,他跟一朵云比还是不会输的吧?

季无休不屑道:“呵,这算什么。”

韩淼淼扭过望他,一双美

眸充满希翼:“季兄,如果不麻烦的话,你愿意教我腾云吗?太拉风了。”

季无休干脆回道:“不愿意。”

韩淼淼:“……”

被再次拒绝了的韩淼淼选择沉默是金,毕竟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大佬挂件,她很有作为一个挂件的自觉。趴在云头向下望去,只见苍翠连绵着苍翠,一直延续到天边,仿若一片没有尽头的林海。苍翠之间还蜿蜒飘浮着一段墨色的绸缎,流动而飘逸,给这苍翠点缀了些许生机。

这就是妖魔界同人界不同的地方,他们的水拘起来看是透明色,可是若大片大片的看,则是如墨一般漆黑。

韩淼淼正欣赏着呢,忽然云头开始极速地下坠,季无休把她安放在了一座山头,还画了个圈把她圈子了里头。

韩淼淼:“……”这剧情怎么有点熟悉?孙悟空也是不是这么干过?

季无休:“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要出去。”

韩淼淼掏出小板凳就地做好:“是。”特别乖巧。

……

这些年来季无休在妖魔界看似安安分分,实则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去修仙界一趟,目的不是别的,而是为了调查当年他母亲死亡的真相。可许的是那真相过于肮脏,天帝季翔生怕季无休调查出点什么,每当他在修仙界察觉到季无休的气息时都不能平静。

前几日季无休在人界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季翔惧怕之时心中悬着的那根弦丝却也有稍微的放松了些。当年季无休堕魔,他为了阻止被他打伤了元神,这些年来他已如强弩之末,没有多少日活头了,可是他死后还有季怀谦,他不确定他是否能坐稳帝位,作为亲爹,他一直想着怎么给他铺路。

目前对于季怀谦而言最大的祸患就是季无休,可季无休能力强大,连他都不是对手,若想对付他,只能举全修仙界之力。可这些仙门正派,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和谐统一,但一旦涉及到根本利益,人人都只会保全自己,绝不会干那种损害自己利益为他人做嫁衣的蠢事。

可前几日季无休给了他这个机会。

他在人界展示了自

己的强大,引发了修仙界的恐慌。一旦有了恐慌,人心便可轻易操控,利用他们除掉季无休,为季怀谦铺路就变得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恐慌之下,各大仙门请愿至金銮殿前,要求天帝为了天下苍生出兵灭掉季无休。

季翔适当的露出了为难的情绪,表示当初季无休堕魔那一日许多人都在场,他之强大也绝非一兵一卒可以应对,若想真的除掉他,修仙界各大仙门恐怕都得出点血。

季无休在人界厮杀妖兽的那一幕谁都看见了,若是不除他,任由他在妖魔界野蛮生长,日后若他再对修仙界发难,则无人可以幸免。

季翔对他们的态度很满意,当时就派了一波人潜入妖魔界,他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于是,各大仙门抽调弟子人手,十人为一拨,被陆陆续续地送入了妖魔界,只是送进去的虽多,却无一人回来过。

这是被送进来的第三十六批人了,在他们之前有三百五十名师兄弟们在妖魔界失去了音讯,他们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没死,这就如同薛定谔的猫,修仙界的人只能猜测。

“庄师兄,你确定是走这条路吗?”生满浓密树木的山林间,白衣男弟子跟在另一名穿着淡青色道袍的男人身后,他怀中抱着一把剑,脸色煞白,声音带着颤抖的音儿。

被称作庄师兄的男子同样眸中也有恐惧的神色,但要比白衣男弟子淡定许多,“是,地上是我们苍羽的独门追踪粉,他们是走了这条路没错。”

白衣男子闻言抖得更厉害了,“可是他们都没回来了,说不定是死了,这条路可能很危险。”

“要我说,不如我们回去吧,进来也只能是送死啊。”他这样提议道。

庄师兄明显很不喜他胆小怯懦没有担当的样子,“回去?我们回去了,修仙界怎么办?”

白衣男子嘟囔道:“说的就跟我们不逃跑就能拯救修仙界一样。”

庄师兄正色道:“当然,我们可以拯救修仙界。到时我们可就是整个修仙界的英雄了,那时

,我们要什么没有?”

他话音刚落,忽闻左侧林中传来诡异的声音,他立马做出一副防御的姿势,白衣男弟子也学着他的样子警惕地看向那个地方。

等了半晌,那处没了动静,他们小心翼翼趟了过去。

妖魔界的丛林大都原始,满地腐叶发酵出难闻的气味,暗淡的阳光艰难地穿透浓密的枝叶,星星点点的落下,却使他们并不能看得太清晰。

但好在他们这次出发秘宝带了无数,庄师兄凭空掏出一个手袋,敞开口里面就飞出了数十只亮着璀璨光芒的小虫,小虫飞舞而去,登时照亮了前方,这时他们便看见,在璀璨的光芒下,那片密林中,密密麻麻倒吊着无数干尸。

在死前他们应当经历过非人的折磨,每一具尸体都伤痕累累,有的已经腐烂,而有的却很新鲜。

在看清尸体的那一瞬间白衣男弟子便扶着身边的树哇哇大吐起来,吐完他颤着声儿地问庄师兄:“庄师兄,现在怎么办?”

而庄师兄哪里还管得了他,吓得剑都不要了拔腿而逃。

白衣小弟子正欲追去,却见庄师兄像是被什么东西逼得一步步退了回来,他抬头看去,才见是半空中飘着一红发赤足的诡异男子。

不知死的发光虫悠悠飘到红衣男子身前,照亮了他眸中的邪光,以及他似笑非笑的唇角。

密林深处传来了两声凄惨的尖叫,韩淼淼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投向了天边。

淦淦淦,她刚刚看见了什么?!

韩淼淼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今天她就一直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具体的她也说不清楚,但是刚刚她突然搞清楚了。

她被季无休安置在小山平坦处,一道结界将她完完整整的罩住,她觉得无聊就四下探去,结果她却发现自己的视力不晓得何时居然这般优秀了,她可以望出很远很远,她正试着看清黑暗的山林深处有何物,结果里面突然亮了,然后她就看到了很多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她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想装作看不

见的,却不曾想,下一刻季无休就当着她的面杀了两个人给她看。

呕,还是那么血腥残忍的手段。

还是远处比较好看,虽然妖魔界的阳光比起人界来要暗淡许多,云层也要更厚一些,但好就好在它不刺眼不晒人,远处的山是山云是云,景色壮阔……

然后她就看见浓厚的云层之间,还是季无休,当着她的面儿又虐杀了两人,血从云层中洒了下来,被风一吹,哗啦啦浇了她一头。

倒是没有浇到她头上,但全淋结界上面了啊,淋漓的鲜血往下淌也是够血腥的好吗。

呕,居然还有些细碎粘稠物,类似于被搅碎的人肉……

至此,心理承受能力濒临极限的韩淼淼明白了,季无休这厮他就不是一好东西,杀人,果然是杀人,好一个杀人,不就杀给她看的吗?不就诚心吓唬她吗?

韩淼淼趴在地上干呕。

他成功了。

这个时候季无休完全不晓得韩淼淼把他虐杀人的一幕幕都看在了眼中,他之所以把她带在身边完全是怕在他离开期间有人摸到了蔑天峰,对她造成伤害,毕竟曾前也不是没人到过。

这个弱鸡凡人的命是她的,就算是死,也只有他能把她弄死,别人,不行。

看见韩淼淼趴在地上干呕,季无休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你怎么了?”

韩淼淼:“……”你个杀千刀的还有脸问?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我被吓死了,你就开心了。还整个结界把我圈起来,不就是怕我跑了?

在回蔑天峰的路上,韩淼淼斗胆来了句,“我想修炼。”

季无休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没接话。

韩淼淼知道他那个笑里的意味,嘲笑又不屑,但她还是由衷道:“我真的想修炼,我不麻烦你,只要给你我一本小册就行。”她知道一般初入仙道者都从熟读一本修仙小册开始,小册记载了灵力的运转方法以及五行灵属一类,她自认自学能力出众,所以很有信心。

季无休嗤之以鼻:“别妄想了,你

不行。”

韩淼淼信誓旦旦:“不试试怎么不行?”

季无休:“回去拖地。”

韩淼淼:“……”

——

到下午的时候季无休不晓得跑去了哪里,偌大一个蔑天峰此时就剩下了韩淼淼和胖厨子二人。

因为上午观了场那么刺激的虐杀秀,导致韩淼淼对季无休的恐惧达到了极点,即使他此时不在,她也是浑身毛毛的,丝毫不敢松懈。

胖厨子偷偷摸摸凑到了她旁边,递给了她一个馒头,陪着笑道:“我姓方,别人都叫我方厨子,你呢?”

看见宣软雪白的大馒头,韩淼淼没忍住吞了下口水,接过,回道:“韩淼淼。”

方厨子跟着套近乎,“你也是被抓来的?”

韩淼淼想了想,诚实回道:“不是,我是自己来的,后来想逃,晚了,逃不了了。”

方厨子有些不太能理解她的话,但还是应和道:“不过他对你不错啊。”

韩淼淼:“……”面无表情看他。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她问。

方厨子没听出来这是刺弄人的话,迟疑了下,似乎是在思考,而后道:“两只啊,是真心不错。”

韩淼淼冷漠地啃着馒头:“哦,那你的眼睛可以捐掉了。”

方厨子疑惑不解:“嗯?你不这么觉得吗?是,你可能是当局者迷。”

韩淼淼心想,那你真是旁观者傻。

见韩淼淼没有回话,圆滑的方厨子自然就认为她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于是很自然地换了个其他话题,“你叫韩淼淼吗?真是巧了,跟我们城里那个方老爷子家的千金重名呢。”

韩淼淼看了他一眼,“你哪个城的?”

方厨子,“岭东城啊,怎么?听说过?”

韩淼淼摇了摇头。

等等,岭东城?岭东城距离时空裂缝距离甚远,若真的随便抓个厨子怎么至于跑去岭东?难道说季无休是害怕她吃不惯其他地方的菜?

韩淼淼打了个哆嗦,她有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先不说她没有

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就单单是季无休这个人设,他就做不来这事。就早上他还不让她吃饭呢。

方厨子独自唏嘘,侃侃而谈:“啧啧,要说那个韩老爷子是真的惨哦,前些日子听说他二女儿联合土匪要将他大女儿羞辱致死,结果他大女儿命大逃了回来,可是结果怎样?两个女儿双双死啦。啧啧,真是惨哪。”

听到方厨子的唏嘘感慨韩淼淼默默地啃了一口馒头,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年轻人,很多事情也都拿不定主意,就像韩老爷和韩夫人痛失爱女这事,她虽然很难过,却也不知该再做什么反应。要不就日后修习那种可以给人托梦的法术,给他们托个梦,告诉他们她没有死,她也是出来修仙了?会不会太多此一举?她想不通,也不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

方厨子看了眼殿外的天色,颠颠跑了出去,“我先不跟你聊了,这个地界晚上忒冷,我出去搭个木棚,晚上用来御寒。”

听说他要出去搭棚子,韩淼淼原本无神地双目倏然一亮,灌了口水把最后一口馒头送下肚后她也跟着跑了出去。

“诶,方厨子,你等等我,我们一起,我也搭一个。”

方厨子闻言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她,手上抱着木头的动作都停了,“别逗了,你不住里面?”

跟那个杀人狂魔住在一起?韩淼淼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昨夜怕冻死。”再住下去她怕被吊到那棵树上。

有个人能帮忙打打下手,方厨子自然高兴,搭个棚子对于他来说不算难事,他很高兴地就答应了韩淼淼的提议。

就这么着,一个下午的时间,在蔑天峰下半山腰处的岩石夹缝里,多出了两座粗糙的小木棚子,两个棚子间隔挺远,但样式别无二致。

方厨子看了看粗糙的木棚,又看了看韩淼淼,酝酿了半晌,终是问出了声,“那个,你出来住木棚,大妖魔不会生气吧?”

韩淼淼思考了下,摇了摇头:“不会,他有洁癖,还觉得我挺烦的,我出来住,他应该没话说。”

方厨子瘪了瘪嘴,再也没有说话了。有些话可以说,但有些话可以但没必要说,毕竟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小两口可能是吵架了。小两口吵架,外人咋劝?劝分劝和都不合适,只能装作听不懂。

不过,他又看了眼韩淼淼,他从第一眼看见这姑娘就知道她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小姐,气质婉约柔和,皮肤光滑细嫩,双手更是柔嫩纤细到没有一处挑头,这样的小姐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现在让她来住这驴棚一样的棚子她能住的惯?估计要不了几个时辰就会回到大殿中了,所以他给她搭棚子时就没太用心,虽然外边看起来没多大差别,但牢固程度就很难说了。

——

这一天,在杀掉修仙界的第三十六批先头小部队后,季无休大摇大摆地来到了修仙界。

在时空裂缝处镇守的小修士们都太过年轻,并不认得这位五百年前堕魔时曾搅翻过修仙界的大佬,是以当季无休慢吞吞从时空裂缝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都没能反应过来,互相看了看,呆呆地目送着季无休朝南天门飞去。

“这是谁?天庭的吗?还是哪家仙门的大佬?”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小童挠了挠头。

另一小童也摇了摇头:“不太像,不过也是奇了怪了,以往能从这里出来的都是巨大的妖魔,或者缩小了原身的妖魔,从未见过这般的呀。”

因着自那日季无休在人界完成了一场屠杀后便鲜少有人妖魔再来人间了,是以修仙界就对时空裂缝放松了警惕,只派了些年轻的小家伙来把守。

“不管他了,威压这般强劲,想来是哪家仙门的大能吧。”

这位大能飘逸的背影消失在了云烟深处,一路大摇大摆毫不避讳地走到了天庭季翔的宝库。

凤族的天性就是喜欢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季翔又是天帝,他在位的这数万年来可谓是敛了无数宝藏在他库中。

季翔谁都不爱,得闲的时候就爱在他这宝库中打滚。

季无休走进去的时候踩了一脚的鸟毛

,他低头看了眼,像只猫一样跳了起来。

觉得自己脏了,季无休的神情就变得很是阴郁,他把天帝的宝藏洗劫一空,这才有点心情愉悦地回去妖魔界。

把守的还是那两名稚嫩的小修士,季无休心情好,随手给他们甩了两个玉镯子。天帝的宝藏自然不能是凡物,那是高阶到生出了器灵的玉镯子,小童拿到镯子,腿一软,当即就给季无休跪下了,然后感激地目送着季无休飞回了妖魔界。

怎么说呢,特像两只看门的哈士奇,恨不得说上一句欢迎下次再来。

……

这一夜,结束了一天的繁琐政务,季翔需要回他的宝库里放松一下。

高大厚重的玉石门缓缓推开,原本金光闪耀的宝库如今空空如也,宝藏被盗的一干二净,徒余一地鸟毛。

“啊——”黑夜里,季翔发出了一声悲痛地呐喊,原本疲累的眼神就充满了怨恨与愤怒,熊熊的火在他眸中燃烧,火焰中出现季无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

对于天界发生的那一幕季无休一无所知,回到蔑天峰时韩淼淼在勤恳拖地,见了他回来,她立马端正姿势,行了一个规矩圆满的礼。

季无休用那种“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他总觉得自己出去一趟这个无耻凡人就变得奇怪了许多。

韩淼淼看着他,颊边一直挂着一抹标准而又温柔的笑。

季无休反倒是被她笑的毛毛的,总觉得她那笑里掺了点不怀好意。

季无休:“你干嘛?”

韩淼淼很狗腿子地凑上前去:“季兄可是累了?”

季无休皱眉:“别过来。”

韩淼淼及时刹住车,在他十米远地地方停下脚步,“是。”

季无休:“……”

太阳沉入死海,黑暗将这座无声的大殿笼罩。

韩淼淼一直站在那里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同时也一言不发,甚至连呼吸都是最小幅度的。

黑暗落下的时候一股熟悉的死寂将他笼罩,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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