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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晋江首发


纪青山快气死了。

小兔崽子害他在父亲面前丢人就算了, 还教他儿子鬼扯。

当然——

他也气小儿子蠢得要命,都五岁了,硬是被三岁多的小团子绕进去, 只长体重不长脑,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丢人。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笨呢!

在场除了纪维庸,没有谁是心情好的, 都想出去把那只貌似柔软无害的团子手撕了。

但想也知道不能。

老爷子坐镇在这里,谁敢教训他带来的小姑娘?

纪维庸仍旧淡定平静。

纪青山不知道他怎么对一个破产的不知名小公司这么了解, 暗叹倒霉。

屋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周成瑞和他身边的瑞迪高层看不出老爷子的态度, 惴惴不安。

纪青山推了下蠢笨的儿子, 压低声音。

“赶紧出去, 别在这儿添乱!”

纪之阳被爸爸一把搡出门外,哐当一声,门在他面前被压着怒气摔上。

他一懵, 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惹怒了爸爸和爷爷, 噔噔噔冲出去,气得迅速涨红了脸——

“花啾!!!”

纪之阳中气十足, 声音很大, 瞬间惊动了溜到假山后面正跟毛珞珞嘀嘀咕咕的花啾。

花啾看见愤怒的小胖子,嘴儿一张, 怕他又缠上自己, 立马往假山里藏。

纪之阳找不到她, 快要气死了:“花啾, 有本事你出来!”

花啾奶声嘀咕:“啾啾有本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惜纪之阳听不见。

他要是听见了肯定会更生气。

花啾在假山里蹲成球,她动了动小耳朵,听见小胖子的脚步声动了两下, 又停下,颐指气使地唤了声:“你们几个,过来!”

凌乱的脚步声靠近。

被他叫到的是几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因为他语气不好,挺不服气:“小胖子,你叫我们干什么?”

纪之阳又被叫小胖子,恼得不行。

但他现在有更生气的事要解决。

“你们见过一个小女孩吗?她个子挺矮的,只有这么高。”

“没有,只见到一个小胖子。”

几个男孩皮得很,看出他不喜欢这个称呼,故意这么喊。

纪之阳吸了口气,忍住,气恼地说:“她刚才还在这里呢,你们帮我把她找出来!我给你们一千块钱。”

“找她干什么?”

家里条件本来就不错的男孩们不为所动。

纪之阳刚想开口,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又改口:“那这样,你们找到人后帮我揍她一顿,我给你们五千块。”

他跟花啾打架讨不了好,但对方人多,年龄还大,肯定能压制住小屁孩。

她太嚣张了,应该见识一下社会险恶!

可对方还是不答应,面露不屑:“平分下来才一人一千,谁要帮你揍人?”

纪之阳咬咬牙:“那就一万!我一个月的零花钱了,其他的在我妈那儿,我也拿不出来。”

他虽然笨,但对支付软件的应用无比娴熟,当即就按亮电话手表,点开余额给他们看。

“看到没?月初刚到账,我还没花呢,揍完人我就转给你们。”

一万块,这些男孩虽然不是没见过,但也心动了。

他们才上小学,家里就算有钱也不会随便给他们挥霍,连零花钱都是爸妈掌管,哪像小胖子,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多钱。

“那行吧,但你先要付找人的钱,五千块。”

“没问题!”

纪之阳想着小屁孩被揍的画面,满心期盼,利落地给他们转了账。

几个男孩拿到钱,故作成熟地看了眼手表,便拍拍他的肩道:“你放心,既然付了保护费,我们肯定会找到人。这里我们熟。”

“走吧。”

纪之阳大喜,气势汹汹地跟在他们身后。

他正要跟着几个男孩到处去找,却见领头个子最高的平头男孩比了个嘘,指指原地,让他留下。

他们家住在附近,经常跟着父母过来吃饭,时间长了,被这里的经理熟识,也就没被员工拦过,时不时来这里玩捉迷藏。

这片能躲人的地方可多着呢。

纪之阳没明白。

平头男孩没见过这么笨的小孩,他怒其不争地冲假山花坛员工小屋使了个眼色,好一番比划,才见这孩子恍悟着点点头。

……太笨了!

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不加钱真是亏了!

平头男孩摇摇头,带人去其他地方找人,留纪之阳蹲守在这里。

花啾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她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声音了,才拍拍屁股从假山里钻出来。

结果刚出假山,就听小胖子一声怒吼远远传来:“花啾!!!”

花啾小耳朵一麻。

她丧唧唧地耷下眼皮,一脸倒霉相……

又要被小胖子缠上了。

纪之阳气得要命,给刚加上好友的小平头发消息,让他们赶紧过来,紧接着便横眉竖眼地奔向假山。

“你别跑!”

“啾啾没有跑。”

“谁跑谁是猪!”

“猪猪那么可爱跑跑又怎么了?”

小团子理直气壮地问。

纪之阳一时语噎,到了跟前,跟她放狠话:“那你就等着,等人来教训你!”

团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用凶巴巴的小奶音反击回去。

“来就来!”

话刚落,五个比小胖子还高的男孩就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把她围向假山。

“你就是小胖子要找的小女孩?”

花啾后退两步,警惕地觑着他们:“啾啾不知道。”

纪之阳冲她瞪眼:“你不知道谁知道?”

花啾也不满地瞪回去:“你要找谁、啾啾怎么知道!”

纪之阳呆住:“……”

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哦。

小平头见他被堵住,也不对他的智商报什么希望了。

但他们以为能欺负得了这个小胖子,至少也得是同等级的小女孩,说不定还很凶残,不可能有小胖子说的那么矮小可欺,不然他自己不揍花钱雇他们干什么?

结果还真就这么矮……

而且软糯可爱,穿着小白裙和蓬蓬的南瓜裤,大眼睛一瞪,白嫩的腮帮便鼓起来,像只凶巴巴的小仓鼠,发脾气也没有半点威胁。

……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八九岁的小男孩闲不下来,综艺也不怎么看,就爱在外面乱逛,因此他们都没认出花啾。

小平头打量她一眼,匪夷所思:“就是你欺负的小胖子?你干什么了?”

“啾啾没干什么。”

花啾不喜欢他们围着自己,瘪起嘴儿。

纪之阳怒不可遏:“还说自己没干什么?你老是害我被爸爸和爷爷凶,两次了!”

几个男孩闻言顿时觉得他们明白了——

怪不得小胖子这么壮实却不出手,原来是家族内部矛盾啊。

奶团子却竖起眉心。

小胖子第一次被凶,是因为偷狗蛋的骨头坠,第二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一定是在泼脏水——!

团子正在严谨地进行推理,一不留神,小平头又走近两步,停下,语气半威胁半商量。

“小胖子雇我们揍你,但我们不揍女孩子,这样,你跟他道个歉,我们……”

团子听他让自己道歉,腮帮子立刻就气呼呼地鼓了起来。

紧接着没等他反应,小手小腿儿一登一爬,唰地一下就爬上小假山,动作比猴子还利索。

小平头:“?”

团子独占山头,大眼睛里闪过锐利的光,贱兮兮挑衅:“有本事、你们上来呀。”

小平头:“???”

这小姑娘竟然比他们还能爬东西,可恶!怎么回事!

白净软糯的宝宝盘在假山上。

一群跟她相比又高又壮的小男生却围在假山下面束手无策,怎么看怎么滑稽。

花啾俯瞰众人,志得意满,小脸蛋上写满“看你们拿我怎么办”。

谁料这帮男生有了其他想法。

小平头往前迈了一步,仰着头,很社会地跟她交涉:“这样吧,我们不揍你,你也不用跟小胖子道歉,但是你要加入我们,当我们的吉祥物……”

“……作为回报,我们护着你,怎么样?”

纪之阳没想到这帮人会突然反水,震惊瞪眼:“你你你、可是你们都收了我的钱了!”

小平头挑眉:“我们收的是找人的钱。”

其他几个小男生闻声全都看过来,不满地质问:“刚才说好了的,你不是想反悔吧?”

纪之阳敢怒不敢言……

他气得要命,团子却也高兴不到哪。

她瘪起小嘴儿:“你们快走开,啾啾要回去。”

小平头却哼哼一声不挪步:“那你加入我们啊。”

“才不加入!”

“你不加入我们就不走。”

“坏蛋!你们是大坏蛋!”

小男生们逗猫儿似地看着小姑娘生气,顿时哈哈大笑,更加打定了主意要拦在假山下,就算不答应,看她生气也挺好玩的。

花啾快要气死了。

她捏捏小拳头,小眼神暗搓搓地扫过几颗脑袋,却懊丧地发现……

这场架不好打。

她应付小胖子一个都嫌吃力,更别提1v6了。

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你们走。”花啾一点都不虚,中气十足地向他们放狠话,“不然啾啾就叫爷爷了哦,他就在那边的屋子里。”

纪之阳听见爷爷,脸色一变。

他头脑简单,火气上头想教训花啾是一出,听见她提爷爷告状害怕又是一出,一时间,什么报仇雪恨让人帮他出气都忘了,心里只剩下害怕。

纪之阳为难地劝道:“你们快走吧,她真的会告状的……”

可接下来,他清楚地认识到了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小男生们对小胖子的话不以为意。

“——我们才不走。”

“——对啊,除非她答应加入我们,当我们的吉祥物。”

“——你们不是亲戚吗?快劝她答应,就不用担心她告状了啊。”

纪之阳怕爷爷,素不相识的小男生却不怕,这个年龄的孩子处于混沌中立状态,上一刻愿意好声好气地跟人商量,下一刻就能直接翻脸。

更别提这种扎堆的男生小团体。

他们最爱逗弄无害的小生物。

但他们不会觉得这是霸凌,而是觉得自己在跟小家伙玩,小事一桩,不会意识到她有多生气多害怕,更不会与她共情。

然而纪之阳才五岁,比花啾大不了多少。

他怕被爷爷骂,又怯这些高大的男生,一时间惶恐窝火竟然压过了恶劣的脾气,让他心生恐惧。

“我爷爷就在那边,真的,你们快走吧,不然我……”

“不然你怎么样?你也要去告状?”

有个男生搭上他的肩膀,打趣的声音一下子拉近,其他小男生也好整以暇地看过来。

“……”

纪之阳汪的一声哭了。

他后悔了,他真的好后悔!

他刚才为什么会脑子不清楚招惹上这些凶残的小学生啊,呜呜呜救命!!

“哭什么,搞得像什么大事一样。”

小男生们嘻嘻哈哈地笑,也没生气,就是拦着假山不让小团子下来,也不让小胖子去告状。

花啾蹲在假山上,气愤地按动电话手表,跟爷爷告状,但没等爷爷回复,一颗小石子就丢了上来。

石子没砸中团子,堪堪落在她脚旁的假山壁上,哒嘣一声,吓得她奶膘颤颤。

小平头好像也没准备砸中她,还是半逗弄半商量的语气。

“小朋友,你答应加入我们,就能马上下来了哦,又不让你做什么。”

花啾却被激起邪火,气呼呼地从假山上站起来,小脸蛋上写满抗拒,愤怒又委屈地瘪起嘴。

“不要,才不要!”

小平头耸肩:“那我们就继续等着喽。”

他说完,抱着胸蹲守在假山下面。

下一刻却见小家伙脸上的愤怒一消,又一喜,像是放心了一样,视线落在他身后。

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搭上他的肩,声音也冷:“等什么?”

陌生的声音。

其他人甚至都没提醒他。

小平头一僵,终于有点做坏事被抓住的感觉,吞吞口水回头。

少年个头直逼一米八,比他们这些七八岁的小男生高了不止两个头,他皮肤冷白,长睫里裹挟的黑眸冷淡,天生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好像某种悠远的冷兵器。

某种程度上,身高和年龄的压制是绝对的。

少年一出现,哪怕在场的小学生有五个,也都偃旗息鼓不敢吭声了,跟刚才随意戏耍小朋友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小平头磕巴地说:“没、没等什么。”

“我们逗她玩,什么都没干,大哥,我们该回家吃饭了,再见!”

他说着就想走。

少年却捏住他的肩膀,冷淡的眸子凝视着他,力道越收越紧。

肩膀一阵紧缩,小平头疼得眼眶冒出泪花,极力示弱。

“大大大、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们不该拦她的,真的,她也没出什么事,你别计较……”

少年仍不松手,慢慢凑近。

“锅锅!”花啾突然出声,踢了踢小短腿儿,“锅锅不要理他,啾啾想下去。”

团子说完,小平头终于感到肩膀上骨崩肉裂般的痛感轻了些。

趁着少年没工夫搭理他们,他跟自己的小伙伴眼神慌张一对,赶紧跑路。

小假山其实不高,对九十五公分的小姑娘而言,却如同一个庇护所。

少年伸手就把她抱了下来。

花啾压低小奶音:“锅锅,你以后不能欺负人了,坏蛋会把你抓走的。”

少年眸中略过一丝疑惑,一闪即逝。

“可是他们欺负你。”

“他们没欺负到我。”花啾振振有辞地说,“啾啾厉害,他们才欺负不到我呢。”

说着又问:“你怎么突然来啦?”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没背锅呀。

少年抱起团子,简短地说:“我听到啾啾的声音。”

听到她的声音,他就来了。

花啾:“怎么听到的?”

锅锅:“用耳朵。”

花啾:“。”

难道她没有耳朵吗?

在小家伙的指示下,少年抱她回廊下。

纪之阳看出少年是很护着小堂妹的大朋友,怕被找茬,避着他们走。

一大一小坐在廊檐下,花啾坚持不懈地询问,终于从锅锅惜字如金的口中理出个大概。

这件事作为几乎快被人类同化的小朋友确实很难理解——

她的声音总会自然而然地飘进锅锅的耳朵里。

像那天晚上的雨幕,他沉寂中被一道细小着急的声音唤醒,仿佛就突然有了灵识,顺着指引寻她而来。

又像被带走的无数个日夜,他总能听到她隐忍不满又充满思念的声音,于是再次出现。

他对她而言像一个守护灵。

花啾歪头想想,突然好奇地问:“锅锅只能听到啾啾的声音吗?”

少年摇头。

花啾瞬间瞪起大眼睛,心里的柠檬像是一下子被挤出了汁,酸气四溢。

她不开心地扬起小奶音:“那锅锅也去找别人喽。”

“没有。”少年察觉到什么,简单解释,“耳朵能听到别人的声音,但很远的地方,只有啾啾。”

哈——!

小家伙的快乐很简单。

她听锅锅这样说,顿时美滋滋地弯起大眼睛,不开心随风而去。

三分钟后,纪维庸才后知后觉发现小孙女发来的语音消息,听完脸色一变。

刚好这边的事情也结束了。

周成瑞脸色灰败,他旁边的瑞迪高层却难掩喜意。

原来几十年前,纪维庸父亲刚刚创办纪氏、他还未曾接管家业的时候,曾独自出门闯荡,与周父结识,在瑞迪的创建上耗费不少心力。

只是后来因为一些经营理念,两人分道扬镳。

纪氏家大业大,纪维庸临走也没向周父索要什么,直接把耗费近半心力的瑞迪拱手相让。

直到今天。

也许是怀着以前的情感,老爷子才愿意出手相助,救公司于危难。

瑞迪高层看了脸色灰败的周成瑞一眼,撇撇嘴。

刚才纪维庸让瑞迪撤回破产重组的申请,改由他出资挽救破产的公司。刚听到时,周成瑞几乎喜不自胜,毕竟重组也有风险,如果不成功,就要进行破产清算,届时瑞迪才是真的完蛋。

纪维庸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是最好的。

但他同时又提了个要求——

他接手后,周家的人必须全部退出瑞迪。

退出相当于放弃一切东山再起的机会,想也知道,周成瑞不会同意,但陪他来的瑞迪高层是公司里难得的外姓人,通过过硬的业务能力才做到这个位置。

公司于他而言,比周家重要。

他当即就给身体已经不大行的周老先生拨了电话,长久沉默后,从他那儿获得了首肯。

事情暂且落定。

但纪维庸手腕铁血在商场上是出了名的。

他虽然对公司念旧,却不会对老伙伴留情,桌上不轻不淡地说了几句话,周成瑞现在还记得,手脚发冷。

“……原先的领导层下台,名车、豪宅,占了公司的就趁早还回去,不要等事后清查。”

“……公司的债务我来承担,但其他方面,没人愿意当冤大头。”

“……把上市公司当成家族企业来搞,也是有风险的,不想吃牢饭,就先过几年清苦日子,趁早把拿走的东西填上。”

“……”

纪维庸是真的准备把周家人往牢里送。

周成瑞一阵发虚,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又气又怕。

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答应这个冷血的老头,什么狗屁旧友,还不如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但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他再怎么骂街也没用了。

瑞迪的两个人一喜一懵,各自分开,纪青山的心情也说不上多好。

他不明白自己想接手的公司怎么就到了父亲手里。

纪维庸却不管他们怎么想。

他一心惦记着被欺负的小孙女,急忙出了门,却见她窝在一个漂亮小少年的怀里,正眼巴巴地等着他。

看见老爷子出来,花啾眼儿一亮:“爷爷!”

嘴上喊着爷爷,小胳膊却还抱着人家的脖子呢。

纪维庸的脸当即就皱起来了,略带不满问:“这位是谁呀,怎么在这里?”

花啾跟他解释:“锅锅、帮啾啾赶走坏蛋。”

纪维庸听明白了。

感情刚才他没听到消息的时候,是这个小少年帮了他孙女。

但小家伙有时候急了说话含糊,他还以为她说的“锅锅”是“哥哥”。

纪维庸脸色稍缓:“刚才照看不当,小家伙差点受了委屈,多谢这位小兄弟相帮,不过你应该也有事要忙,就不继续打扰了。”

说着他递出自己的名片。

“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联系我。”

花啾以为这是什么写着承诺的信条,伸出小爪子帮锅锅接过来,揣进自己兜里。

他一口锅没法存东西。

纪维庸:“?”

小少年倒是性子平和冷静,没表现出不满。

纪维庸摇头失笑,跟他道:“我孙女性格顽劣,见笑了。”

说着又递出一张名片。

花啾再次伸出小爪子,接——没拽动。

纪维庸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沉声提醒:“啾啾。”

花啾这才觑爷爷一眼,松开手:“锅锅,你拿。”

小少年单手接过。

他拿到名片后,仍旧抱着孩子。

纪维庸顿了下,忽然想起还没帮孙女出气,见她这么黏着救她的小伙子,便一拍脑袋道:“等着爷爷。”

他当即就联系了会所的工作人员,去调监控。

监控如实记录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孙子是怎么跟人谋划的、那帮臭小子是怎么把啾啾围起来、又是怎么把她堵在假山上的……

一目了然。

要不是刚才那个小少年及时赶到,吓走了那些混小子,他孙女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委屈。

纪维庸越看脸色越难看。

他虽然不是这家会所的客户,但身份摆在那儿,工作人员也不敢怠慢。

会所方想送他终生会员缓和此事,被一口拒绝,并明确要求解决方案后,才牙一咬,同意注销那几个孩子家长的高级会员身份。

虽有损失,但跟得罪纪氏相比,不值一提。

事情解决后,纪维庸无奈地看向小家伙:“满意了吧?快松开哥哥的脖子,咱们要回家了。”

花啾依旧没松手。

她小短手抱着少年的脖子,乖乖窝在他怀里,问纪维庸:“爷爷,我们能再有一辆车吗?”

纪维庸猜她是受了惊,不想跟老二一家坐一辆车,挺理解的。

“没问题。”

老爷子一声吩咐,新车很快就到了。

小少年抱着孙女一路随行,纪维庸心里直犯嘀咕,但想想,小宝宝受了惊吓,依赖救下她的人也正常。

直到车门打开,花啾嘀咕了一声:“锅锅,我们上去。”

小少年便把她送进车里,跟着倾身而入。

他垂首上车时侧颜漂亮冷淡,流畅的下颌线条泛着冷白,长睫微垂。

纪维庸:“???”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想起父子俩说孙女是个小颜控的事。

感情她被漂亮小哥哥抱了这么久还不够,还想把人往家里拐?

这个小宝宝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爷爷:我孙女小小年纪不得了

祝大家中秋快乐( ̄3 ̄)╭

ppps现在还没有啾宝的感情戏,她还是个宝宝,和锅锅就是类似守护灵的关系,难以割舍的情感是因为锅锅是她以前吃饭的锅(?处出类似小被子的感情了,这个小宝宝对吃饭比较有执念啦,不要误会!

番外会写啾宝的感情戏,但脑出来的戏份还是亲情居多,有什么想看的梗也可以说,么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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