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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女人软着嗓子,千娇百媚的声音猝不及防地钻进唐砚浓的耳朵里。

她的脚步骤然僵住,循着声音的来源,她转头看过去。

说话的女人侧面对着她,一头酒红色的波浪大卷,分外妖娆。

唐砚浓眯了眯眼,一眼就认出她是昨天晚上在篝火舞会中央跳舞的女人。

更令她震惊的是女人斜对面,晏修慵懒地坐在沙发上。

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件,领口的扣子敞开了几颗,身上的衬衫松松垮垮,唇角勾着笑,完全是一副不羁风流相。

她没有听错,阿修,就是晏修。

连叫名字都如此亲密,看来他们两个人早就认识。

唐砚浓从这一侧看见女人慢慢地坐到晏修的旁边,白皙修长的大腿若有若无地蹭着他。

“昨晚你都没怎么睡,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唐砚浓唇角一扯,原来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来,是跟她在一起。

唐砚浓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堵了一下。

她没有过去打扰他们,默默转身,走进电梯。

她失神地回到房间,低头看着自己来不及换的睡衣,拖拉的拖鞋,完全一副狼狈相。

唐砚浓心里一阵窝火,紧随着憋屈与愤怒。

她担心他死了,他却去风流快活了!

唐砚浓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良心喂了狗,她掏出手机,一刻也等不下去。

她直接拨通陈酌的电话。

陈酌还在睡梦中就被吵醒,听到:“我的离婚协议书怎么还没弄完,再不发给我,我就投诉你!”

陈酌瞬间清醒,挪开手机看见屏幕上来电显示,瞳孔逐渐放大,“嫂,不是,早上好,是我的问题,您千万别投诉我,我马上给您弄。”

陈酌脑子突突地疼,他听说他们去度蜜月了,才把起草了一半的离婚协议书给删除了。

唐砚浓听见对方态度良好,又见于他是方伯煦同学的面子上,语气缓和下来说道:“那你尽快,我现在急用。”

陈酌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又要离婚。

他们这两口子都要把他烦死了。

陈酌声音正经起来,先稳住她,“那现在您还有别的地方需要补充吗?”

唐砚浓伸手摸了摸头顶,昨天刚洗了头,她觉得今天就绿油油的了。

唐砚浓说道:“我不要净身出户了,让他补偿给我精神损失费。”

陈酌:“那您要的数额是?”

唐砚浓想了想,“能买瓶洗发膏的钱吧。”

陈酌一梗,什么洗发膏?

唐砚浓想个数,刚要开口,就听见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匆匆说道:“就先这样,你快点。”

陈酌:“?”

-

晏修推门进来,看见床上窝着一团,像是还没有睡醒。

他没有吵醒她,脱下外套,走进浴室。

听见浴室里流水的声音,唐砚浓微微地睁开眼。

还算有点道德,没有直接上她的床。

晏修足足洗了二十分钟都没有出来,唐砚浓掐算着时间,撇了撇嘴。

在外面偷吃完,回来还记得擦干净嘴。

不错,有偷吃的修养。

晏修披着浴袍出来,扫了一眼床上的人,跟刚才的姿势一样,没有醒的迹象。

他没有吹头发,用毛巾擦到半干,把手机拿到床头,插上充电器。

昨晚玩的太嗨,一直没摸手机,今天早上一看,已经没电自动关机。

充了一会儿,他开机,屏幕上显示有十二个未接电话,还有微信上一连串的红点。

晏修惊了一下,有两通薛寂白的,剩下的都是唐砚浓。

唐砚浓从来不会夺命连环扣,一般都是打两次,不接便不会再打。

晏修侧眼看了唐砚浓一眼,看见她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他没说话,打开微信,看见她发的消息,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晏修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唐砚浓的脸蛋,嗓音带着笑,“我妈说什么了,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

唐砚浓咬着牙装睡,就是不回应他。

晏修看出她在闹脾气,眉毛一挑,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使坏地靠近她的耳畔轻轻吹气。

他唇角上扬,“我妈是不是为难你了?我打电话问问她。”

唐砚浓算准了他肯定不会打,就是在吓唬她,忍着没动。

不过她竖着耳朵听动静,过了没几秒,就听见晏修生气地说道:“妈,你是不是欺负砚浓了,她都不跟我说话了。”

“不是你惹她是谁,我俩一直好好的,就你打完电话才这样……”

唐砚浓开始觉得晏修是装的,越往后听越觉得真。

她害怕晏修真的对薛寂白说什么,睁开眼,一把夺过晏修的手机。

一看,哪里通着电话,分明是黑屏。

晏修抱着膀子看她,道:“不装了?”

唐砚浓恼羞成怒地把手机扔在他身上,“骗子。”

唐砚浓顾及着手劲,没敢太用力,晏修拿起手机,勾着她的脖子,含笑道:“气什么?”

唐砚浓推开他,拧着眉头,撅着嘴,抬头瞪他:“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晏修抿唇道:“就是因我没回来,才打了这么多电话?”

唐砚浓叉着腰,继续不理不饶,“对呀,你要是晚上再不回来,我就打到你回来为止。”

晏修蹙着眉头看她,“你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

“就是因为我不黏人,才会每天独守空房,妈打电话来,我就跟傻子一样,连你去哪儿都不知道。”

唐砚浓看了看晏修越发收紧的眉头,开口道:“反正我想好了,以后你到哪我跟到哪,晚上你不回来,我也不会再替你打掩护,我直接告诉妈让她替我做主。”

晏修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睛眯了眯,盯着唐砚浓看。

就在唐砚浓以为晏修忍受不了,要跟她生气时。

晏修突然双手捧住她的脸蛋,满眼深情地说道:“都听你的。”

说着便摁住她,深情地吻上了她的额头。

唐砚浓:“?”

这又是什么套路。

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在她发呆的时候,晏修手机响起,他起身去了客厅。

晏修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慢条斯理地接通,语气不善:“还敢给我打电话?”

陈酌自知跟薛寂白告状做得不厚道,开口胡扯为自己辩解,道:“这不怪我,是小姨突然套我的话,我才说漏嘴的。”

晏修轻笑一声,明显不信。

陈酌瑟瑟发抖,赶紧转话题说道:“你又怎么惹着嫂子了,昨天你说离婚,今天她也要离,你俩过家家呢。”

晏修眉头一蹙,“她找你了?”

“就刚刚吧,十分钟之前,给我打电话,还恐吓我再不快点就投诉。”

晏修问:“你怎么说的?”

陈酌:“能怎么说,当然是先答应稳住她。”

又道:“对了,嫂子不想净身出户了,说了一通,我也没听懂,反正就是要精神损失费。”

晏修扯了扯唇,嘴角浮起一丝嘲意。

陈酌拿不定注意,头疼道:“现在怎么办,我要把离婚协议书寄给她吗?”

晏修抿了口咖啡,眼底划过狡黠的神色,道:“给吧。”

反正,她那个怂劲,也不敢真把离婚协议书摔给他。

-

唐砚浓托着腮,呆呆地坐在床上,皱着一张脸,苦思冥想。

他为什么对她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意外,不生气,甚至眼睛里还流露出愉悦。

唐砚浓头嗡嗡地疼,他们两个人到底是谁疯了。

晏修推门进来,唐砚浓佯装横眉立目,抬眼瞪他,“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了,为什么要避着我,是不是女人?”

对于唐砚浓的咄咄逼人,晏修眉宇之间闪过刹那异样,不过稍纵即逝。

接着他用温和的嗓音解释道:“我表弟,我养的一只猫又跑到他家捣乱了,被折腾狠了,跟我告状。”

唐砚浓狐疑,“你还养猫?”

晏修看了唐砚浓一眼,眉眼微动,唇角上扬地说道:“嗯,养了没多久,不太听话,爪子特厉害,我准备想个办法把她治一治。”

唐砚浓没养过小动物,不太清楚,“那想到办法了吗?”

晏修看了唐砚浓几秒,瞳孔敛着意味不明的笑,“把它的毛捋顺了,爪子磨平,自然就听话了。”

唐砚浓点了点头,似乎觉得晏修说得很有道理,“等你把它驯服了,抱来给我玩玩。”

晏修眉眼抽动一下,扯了扯嘴角,“好。”

晏修看见唐砚浓一脸期待,挑了挑眉,心情变好,“起床,今天我带你出去玩”

唐砚浓眼睛一亮,起身问道:“去哪?”

晏修笑了下,“去了,你就知道了。”

唐砚浓麻利地起床,她对晏修带她去的地方巨期待。

唐砚浓拉住晏修,“你先告诉我去什么地方,我好搭配衣服。”

晏修狭长的眸子一眯,“简单一点,不用太费力。”

因为都是要脱掉。

唐砚浓领悟了一下晏修的话,最终换上一套运动服。

简单方便,毫不费力。

理解满分。

唐砚浓满意地穿着一身运动服,跟晏修来到游泳池,当场傻眼了。

唐砚浓眨眨眼,“我们是来游泳?”

晏修看她一眼,“去换衣服吧。”

她根本就没有带泳衣,换什么换。

而且她不会游泳,也没兴趣,正打算跟晏修说她坐在岸上看他游。

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阿修,你来了啦。”

女人扬着声调,扭着腰肢,酒红色的长发散在后背,一身性感比基尼,露着修长白皙的大腿,缓缓地走过来。

唐砚浓瞧见她呼之欲出的雪白,再低头看看自己的一马平川,以及包裹严实,土到掉渣的运动服。

好吧,情敌第一局对战。

她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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